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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的戒色方法戒律

《平旦钟声》

好德书斋编录

据民国上海医学书局版整理

【平旦钟声序】

世界上有许多聪明英俊的人。他们常常沉迷于欲望,无法突破这个障碍。他们常常在绿蛾洁白的牙齿里失去生命,溜进小巷里的花街。结果,尚干气坏了,一辈子的工资都被砍掉了。没有其他人,没有人需要警惕。虽然圣人说:“年幼时,血气不定,但要以色戒之。”然而,圣人的话却充满了生命力,他们还不清楚为什么可以管教,为什么要管教。因此,他们读过,小时候学过,长大后就忘了。

予每欲采摭古人见色不乱、好色作荒事迹,报应昭彰,足为炯戒者,汇辑一册,以劝戒世人。无奈累年舌耕,有志未逮。辛亥春,予赴省垣,应孝廉方正科,偶到书肆,见有签题,所谓《平旦钟声》者,取而阅之,皆古人见色不乱、好色作荒陈迹,报应昭彰,庄言谠论,令人悚然惧、惕然警,直欲世人痛戒色欲,无堕此迷津,不惮大声疾呼,唤醒痴梦,于圣人教人戒色之言,发明透露。好德书斋主人编录此书,真所谓先得我心者也,诚好德不好色者矣。

吾愿世人读此编者,触目警心,识之不忘,直如平旦之际,钟声一击,梦寐方醒,及早回头,毋使充耳弗闻焉。则于命名之意有得矣。

咸丰元年岁次辛亥新春望日敦善堂劝善子题

【平旦钟声,开卷有益,以下数则,不可不知】

手持诵读,得益非浅。

必须每日诵读,方为最妙。如无多暇,不妨日阅三数页,或于若干日间将全书诵阅一遍。

自己看过,讲给别人听,其善更大。

自己看过,发愿抄写送人,其善尤大。

自己无暇,可劝他人抄写,或有钱之人自己不抄写,可出钱使人抄写分送,其善尤大。

如有财力可以印送者,愈多愈善。

如有财力不足,不能全书皆印者,可择书中更为重要、更为明白者,札录数节印送,其善更大。

如有明哲发见此书所讲,尚有不到之处者,可以研究增减及修改之。使此书更加适当,使阅书者得益更大,则功德无量矣。

此书所劝,偏重男子。今日世风日下,女子多流入于淫邪之途,如无以警之,必然不可收拾。如能仿此,编著善书,劝化女子戒淫,必然功德无量。

〖平旦钟声卷上〗

好德书斋编录

【《陈公集》】

书上说:“天道是善与恶”,这个关口就是理性与欲望的关口,纯洁与污秽的关口,隐居的关口,高贵与卑贱的关口,生死的关口,天堂与地狱的关口。更重要的是,一个人的心不是理性而是欲望,欲望是欲望的根源。如果一个人是好色的,所有的欲望都会萌芽。如果你看着它,打破它,所有的好东西都会走到一起。因此,据说李玉观。心清净,欲净,浊;身净,欲净,脏。所以叫精武关。在这浩瀚中,何乐而不为,一种颜色,它会窒息。父子因他(口+贵)而离开,名望因他(名)而受阻,学而无成因他(奎)+奎,这是何等高尚。这是通奸和私事的问题。连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羞愧,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为我的婢女感到羞愧。学者的行为等于敷衍。这不是贵贱之间的关系。如果我的精神是完美的,但又很难进入寒暑之中,我的骨髓又滑又满是疾病,我就情不自禁。至于天堂不在天堂,哪里有光,哪里就有天堂;地狱不在地上,哪里就有贪婪,哪里就有地狱。前者是地狱,后者是天堂。当神秘感被分为两部分时,唐朝监狱被判云泥,真正的天堂和地狱可以充满情感和敬畏。

【《闭邪录》】

女色一事,偶尔遭逢,邪缘即起。机浅者,形之于口;机深者,存之于心;力懦者,见之于思;力强者,见之于事。试喻言之,今人见利刃,必戒小儿勿近;见争斗,必戒同侪勿入。为其能伤害人也。若窥人妇女而受人殴,淫人妻女而被人杀,则切近更现于利刃争斗。人每恬然入之,是何异以利刃为可戏,以争斗为可乐也?

【《洗心要言》】

近读《文昌帝君天戒录》,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天都累了。皇帝说:我受金阙之命,每月阴卯日,依京城地狱,定天下罪人之事。把黑人和丈夫看成一座山是他一生中的罪过。在此期间,有许多邪恶,其中最严格的法律是通奸和邪恶的报告。如果你有一个被强奸的妻子和女儿,你将不得不放弃你的生活,成为骡子的马。而五百对妓女来说是最好的。他设下计谋,要向寡妇行奸淫,活在死人中。他在地狱里受了800次苦,他不得不断绝生命,为了破烂而杀羊。而800元是一个恢复了身体的人,是哑巴换哑巴,五个官员的装备也不齐全。要尊贫,要无序生长,要腐化规章制度,要在地狱里受苦1500,只为解脱生命,为蛇当老鼠,而1500元,只为得到人体,或死在母亲的子宫里,或死在孩子的怀抱里,终究享受不到年龄。更甚者,他们制作淫秽书籍,他们是邪恶的。他们死在地狱里,直到他们的书被毁。作恶者因书而空。只有当他们摆脱了鬼的状态,他们是安静和黑暗的,没有三灯,食物风在于水,皮肤开裂。他们虽然遇到了仙佛,却无法得救。淫秽书籍的危害是世人所不知的。这是一场巨大的灾难。她被称为闺房,文人墨客,或白天绿窗静谧,或夜晚绿光闪烁。灵魂震撼了他的灵魂,无法燃烧,突然变成了一次偷窃之旅。要贞洁的女人,贞洁的,或有聪明的孩子,作秀的,有文学的,看了这本书,便肮脏的思考,或手淫的,或眼睛的选择和跟随,小消费鸳鸯,年幼夭折;大的是违反乱伦纪律,不咬牙的石林。如果傅成玉巧立名目,当场表演,教训奚晓彤,熟谙奸淫,乱人收拾,数不胜数,他的本分就是书的害处。奈浩以其悠久历史的智慧,手持七寸管,不思对世界的贡献,将福气积淀于身,行恶无穷,行神之怒,无忧地穿过深渊中的火坑,悲痛欲绝。

【《高中宪家训》】

年轻人应该尽量保守。他们应该把这具尸体当作白玉,一旦滑倒就会碎。他们应该把淫荡看成毒药,当他们进入时会导致死亡。一刻的坚持值得一生的使用;一刻的拖延值得一生的救赎。太可怕了!

【《悚然录》(计八则)】

坏心术——邪念术,是由邪念引起的。所以,要想摆脱淫秽和邪恶,就不能光明正大。你若端正自己,就不以惩罚为耻;你若对下属严苛,就不以家法为耻。他总是一个人呆在黑暗的房间里,不想太多。即使他睡着了,他也没有邪念。否则,我就看不到心中的邪恶。我没见过有人有不好的思想,但我仍然称他为一个保持身体完整的人。

迷临事——斯世岂无戒淫之人,而真能戒淫者,百无其一。盖人生情种最难割断,终身大节,临事方知。或平昔之偶曾识认,或酒后之因便相遭。我虽无意,彼实多情。恶缘因当境致迷,男性偕女心俱动。总难比迹柳下,奚容不做鲁男。到此真有操持,方为不易所守。慎之慎之,若一时茍且,追悔无及矣。

酿口过——寡廉鲜耻之事,原非本心所为;犹幸事属隐微,庶几瞒人耳目。若偶尔之嫌疑,传为奇事;已前之旧说,得若新闻。由是大逞谈风,遂至无微不至。夫疑妻贱,妻妒夫淫,乖离由于浮论;人而告我,我复传人,丑名用播无穷。此岂论古谈今,别无快意;顾乃钩深发隐,必及闺房。尚其隐恶扬善,庶为忠厚待人。

滥交游——身近端人正士,自然诚实老成。一与匪类相交,居常无礼义之言,浪游多轻薄之行。或成羣结党,勾引邪淫;或献媚取容,行媒进宠。此虽自无把握,实因若辈赞成。凡谈人闺阃,讲论房术者,必邪友也;熏香戴花,窥人内室者,必邪友也。皆当早为拒绝,不可轻与订交。

懒读书——人要读书,全赖精神充足,方能文艺精工。若蹈邪淫,必终蹭蹬,白头不遇,赤脚无成。平居既少精锐之功,临场安有惊奇之句。主司虽甚公明,此辈难图徼幸。亦思寒窗灯火,勤苦何为;养气读书,工夫安在?乃以暗中恶孽,遂你误尽终身;此真徒慕虚名,何不早为觉悟?

斩子嗣——阴律云:“奸人室女,得绝嗣报。”古人云:“杀人者,杀其一身;淫人者,杀其三世。”上辱其父母,中害其夫妻,下污其子女,此真罪恶重大,非绝嗣无以相报也。人有生子长成,忽而夭死者;有多娶婢妾,终身无子者;亦有生子不肖,如同无子者。皆以淫恶过重,故尔殃及子孙;诚知血食匪轻,曷不早观淫戒?

折年寿——《感应篇》云:“凡人有过,大则夺纪,小则夺算。”又云:“算尽则死。”试思人之过恶,孰有大于好淫者乎?淫恶既重,岂有不即身死者乎?以一身而支众女,必然精竭神枯;舍正色而就邪淫,岂不惊心丧魄。或命资医药,稍缓须臾;而病入膏肓,奚能长久?说到生死关头,谁不悚然觉悟?尚其生时防死,无待死际求生。

败门风——人要闺门整肃,必须自己端严。我若先他寻径窦,妻因别自有怀人。父既惟色是耽,子亦相沿成习。不夫不妇,徒增中冓之羞;何长何卑,尽蹈狂且之行。此虽家门隐事,己为闾巷羞称;既尔内行多惭,何以人羣是齿。尚其早戒,以正化源;毋茍移情,致于淫祸。

【随时知戒】

少年血气未定,利害不明,肆犯邪淫,何知伦理。亦思疾病日增,愁杀高堂白须;年华顿减,枉抛内室青春。可不戒乎?人到中年,便当悔悟,若犹耽于淫欲,必至自误终身。亦思岁月易去,衰老即在眼前;儿女长成,观法必须身教。可不戒乎?年齿垂暮,精力己衰,乃犹恣意宣淫,多置婢妾。当思他年少妇无依,安能空闺永守?在我生前未了,致遗死后堪伤。可不戒乎?

【迂叟论】

淫念从几微而起,遏淫之法,亦必从几微,邪念方起时,旋自扑灭,畧一放宽,即炽盛难灭矣。初起即灭之诀有四语,曰:“律极重,报极近,趣极淡,名极丑。”

【颜光衷语】

少年欲窦,何所不至。譬如口腹嗜味,愈纵愈狂。力自敛饬,则益淡将去矣。又有邪说以鼓其欲,曰“好色非慧男子不能”。吁!疆疆之鹊,绥绥之狐,彼非慧性哉?任我之欲,而无礼,则禽兽何殊焉?

【小子论】

未见时,贵有定力;一见时,贵有慧力;方乱时,贵有忍力。存心正,立意诚,日日语善、视善、行善,是定力也。勘破欲火之为魔障,欲事之为空花,干犯之为祸根,是慧力也。念到茍合时,司过诸神在旁,三台北斗在头上,三尸在我身,灶神在我家,记录者、瞋视者、纠察者、申报者,如电之目,都无躲避。乃既晓此理,旋自掩护,主人翁本自惺惺,故意自加扑灭,性灵何在乎?因惧而阻,是忍力也。人能具足此三者,为圣贤仙佛有基,幽明神人,钦敬尊礼,本身身后,福寿与俱矣。其得失,可以片时衾枕之乐,相衡也哉?

【居家格言】

俗话说得好,“奸诈近乎杀戮”。然而,这是一个缓慢的词。以为没有不杀人的叛徒。丈夫生气时,挥刀必杀;妒忌叛徒时,利刃必杀;叛徒死时,王法必杀;幸亏落网,鬼必杀。有多少人摆脱不了。一个人设立一个地方,用自己的行动杀死他,这难道不愚蠢吗?

【陈掌昼语】

淫邪之孽,一时虽不见报,然冥冥中有默消其福者,有阴夺其算者,有削去其科名者,有死于蛇虎、刀兵、官非、水旱者,更有自身暂脱而报于子孙者。譬如密罗之雀,处处无逃;漏器之鱼,渐渐就死。

【袁了凡说】

诸恶孽中,惟淫孽为最。盖淫念一萌,便思邪缘相凑,生幻妄心;设计引诱,生机械心;少有阻碍,生嗔恨心;忌人之有,生妒毒心;夺人之爱,生杀害心。种种善愿由此消,种种恶孽由此起,此森罗铁榜必以淫为万恶首也。

不思月下花间,为乐有限;粉白黛绿,转眼即空。而恶因日积,显则倾家荡产,生平之名利皆虚;阴则削禄减年,一世之荣华尽丧。大则亏体危亲,乡闾共忿;小则辱身贱行,流俗堪嗟。甚至败露触凶,七尺之躯,顷刻作刀头之鬼。奈世之溺于此者,动曰何伤。嗟乎!天下受何伤之毒者,岂少哉?杀人者杀其一身,淫人者杀其三世。盖秽德必彰,恶声易播,上而杀其父母矣,中而杀其夫矣,下而杀其子女矣。耻悬眉额之间,痛緾心骨之内,无异挟白刃而刳人三世之腹,而犹谓何伤,吾谁欺,欺天乎?

顾巫云楚岫,幻梦方酣,谁为唤醒?惟在当境之初,动念之始,亟思降伏,能惕然思曰:淫人妻女,妻女亦被人淫,视人妻如己妻之恶人犯,视人女如己女之恶人污,此为上也。其次,眼光落面,妖态攒心,有慧剑一焉,曰忍而已矣,狠忍而已矣,要其得力,则在平日父兄师友训迪渐染之功,务使胸中于礼法因果确信不疑,触境猛省,自能瞥地回光。历观古之贤达,片刻操持,于己何损,而登大魁、致显位、享富寿、福子孙,较之半世黄卷青灯,与他途积德累仁者,遂事半功倍。又何苦以俄顷之欢娱,博终身之荼毒,甘蹈下愚若此哉?第风月场中,最易失足,半生沦堕,顾影渐惶,求其守正不染者,其能有几?终日戒不淫,淫心特炽;逢人言寡欲,欲种更滋。纵情莫返,自取贯盈。

诚始迷而终悔,即灾去而福随。上蔡先生云:“天道祸淫,不加悔罪之人。”斯言信矣!普照望自觉之余,更思觉世。吐舌上之青莲,挥案头之彩笔,表章感应,救拔淫迷。或广坐危宁,或密室苦口,毋畏揶揄,毋避迂腐,宛转劝导,必能使听者大发深省。可以回蛾眉伐性之狂澜,施锦陈回头之良药。非所谓爱人以德,自求多福者哉?

【《痛心集》】

有夫妇,然后有父子兄弟。淫人者不独乱夫妇一伦,并乱人父子兄弟,五伦遂亡其三。神诛鬼责,能或逭乎?

【《于铁樵语》】

杀人者,戕其后天;淫人者,乱其先天。况杀人者,恨之也;若淫人者,何恨于其丈夫、翁姑、父母,且何恨于蛾眉,而必污其身、丧其节也。

【情辨】

今人往往为一情字所误,不知情之一字,天与我为忠孝友悌、仁民爱物用也。正用之为圣贤,邪用之为禽兽,可不惧哉?

【冒嵩少语】

文人学士,业已肄习圣贤,竟尔雅擅风流,侈谈情种,或贿不足饵而以才诱,或直不能遂而以巧谋,干名犯分,裂检溃闲,机关不止千般,流毒直兼数世。呜呼!人纵才若相如,何必效临卬之窃;功如少伯,何必追泛艇之游?青衫湿泪,岂足概司马生平;红拂叩门,岂足尽卫公俊伟。我愿世人,宁甘朴拙,莫羡多情;纵有机缘,且思阴报。若腐言不堪入耳,岂往事尽属于虚?触于目,警于心。当效柳下之坐怀,韩公之还券。是所望于文人学士者,百倍于庸夫俗子矣!

【施愚山文】

淫之作孽,甚矣哉!奸人寡妇处女者,罪与杀人等。袁了凡先生言之详矣。今举世习不为怪者,无如狎妓、奸婢二事,言之可为痛心。狎妓者,谓既酬以金,淫不为害,且无论破家伤身,能保妓不孕乎?孕而产,则己之子女娼矣。知为己种,羞不肯认,则父子相失矣。至臧获妇女,多被凌逼,致荐枕席。试思此辈皆良民,或以贫鬻身,得金无几,或因势投充,未得身价,既役其身,复乱其妻女,作何消受?及乱而生子,则沦主为仆也。使此子事我之子,是兄弟相主仆也。万一生女有色,己复乱之,是父奸其女也。己之子侄复乱之,是兄弟姊妹相奸也。聚麀宣淫,廉耻一丧,后遂不可穷诘。嗟乎!有人于此,詈其子女为娼优臧获者,必怫然怒、怀臂起矣。以淫色之故,乃使祖父相承之血脉,自我而乱,或沦为娼,或降为仆隶,晏然不省,闺范内乱,贱类篡宗,为先世之罪人,尤属可危。吾愿后人,刻骨誓肌,共图湔濯也。

【黄家舒语】

邪缘偶值,猝然动念之一刻,谓王法不及加,清议不足惜,名节不必顾,惟有“报应”二字,庶几足以制之。就报应中,又惟功名一念,尤足夺之。试想艳冶当前,不纳不乱,不过片刻能持,而登科甲、享禄寿、福子孙;否则纵情任妄,转霎成空,而褫功名、减禄寿、近殴杀。思之可畏,而竟付之不思耶?

【欲海回狂宝训】

帝君曰:孽海茫茫,首恶无非色欲;尘寰扰扰,易犯惟有邪淫。拔山盖世之英雄,坐此亡身丧国;绣口锦心之秀士,因兹败节隳名。始为一念之差,遂至毕生莫赎。何乃淫风日炽,天理沦亡?以当悲当憾之行,反为得计;而众怒众贱之事,恬不知羞。刋淫词、谈丽色,目注道左娇姿,肠断帘中窈窕。或贞节、或淑德,可敬可嘉,乃计诱而使无完行;若婢子、若仆妾,宜怜宜悯,竟势逼而玷乃终身。既令亲族含羞,尤使子孙蒙垢。

嗟嗟!总因心昏气浊,贤远佞亲;岂知天地难容,神人震怒。或妻女酬偿,或子孙受报。绝嗣之坟墓,无非好色狂徒;妓女之祖宗,尽是贪花浪子。当富则玉楼削籍,应贵则金榜除名。笞杖流徒大辟,生遭五等之诛;地狱饿鬼畜生,没受三途之苦。从前恩爱,至此成空;昔日风流,于今安在?与其后悔以无从,胡弗早思而勿犯?

谨劝青年烈士,黄卷名流,发觉悟之心,破色魔之障。芙蓉白面,不过带肉骷髅;美艳红妆,乃是杀人利刃。纵对如花如玉之貌,常存若姊若妹之心。未犯者宜防失足,曾行者务早回头。更祈辗转流通,迭相化导,必使在在齐归觉路,人人共出迷津。则大恶既除,众邪自熄,灵台无滞,世荣垂远矣。

【戒淫八则】

处女——闺中待字之年,正一生名节攸始。是以求婚配者,必择门楣;端风化者,首扬贞烈。关系非小。乃或乘其无知,多方引诱,百计勾通,恣我片刻之欢,损彼终身之操。门风见败,父母忍垢含羞;闾巷传扬,亲族怒闻愧听。于归之日,致其翁姑鄙薄,丈夫捐弃。纵使临婚混过,隐微常觉羞惭;即能后日成家,大节终归亏损。茍遇曾经知识,不禁两下赧颜;便令贞守一生,已是早年被污。岂不于女可恨可惜,于男罪大恶极也哉?

寡妇——夫唱妇随,谁不欲百年偕老?其如良缘易断,寿数难齐,凡有先妻而逝者,莫不涕泣吓咛,惨伤决别。欲其为我守节,不堕门风,以相见于地下。所以守节之妇,上天必昌大其子孙,朝廷必表扬其名节,最宜哀敬而保护之也。盖以丈夫之抛家剩产,赖其支持,背女遗孤,依其抚立。翁姑若在,复兼子道之承欢;亲戚难违,亦有世情之交往。凄风苦雨,血泪千行;秋月春花,冰心百结。至若贫穷莫告,能持不二之心,独守从一之志,孀居之处境有别,而苦节更觉可怜。或贪其姿色,计而诱之,势以逼之,间有把持不定,误入恶缘者。遂使冰霜之操,败于俄顷;生死之盟,逾于片刻。不独生者含羞阳世,即死者亦痛恨九泉也。夜观设想,宁不寒心?凡遇孤寡无依,更宜委曲成就,使之得全名节,旌表立坊,毫无遗憾,则树德愈厚矣。

尼姑——插花带髻,妇人之事。今乃秃首空门,情已可悯。无论其修行何如,即此尘缘已断,俗境已离,或有一丝尚挂,而晨昏相对,佛火钟声,清肃之下,尘想暗消。乃今好色之徒,见之以为孤寂可诱,无主可欺,独不思焚香翻贝之地,履之亦当起恭敬之心。何况乱其清规,敢污佛地,神明咫尺,却欲瞒谁?菩萨慈悲,亦难宥汝。

婢女——凡生女子,谁不愿其长成娇好,嫁配得所?只以饥寒贫苦所逼,欲偿债以免追呼,或欲输官以宽敲扑。无门借贷,挖肉医疮,万不得已,将女卖与人家。入门之际,大都童稚之年,思念父母,日夜号啼,畏主嗔詈,暗中饮泣。及其长成,茍丑陋粗蠢,此其幸也。倘稍有姿色,家主窥其娇好,主母妒其妖娆,乃致毁其容颜,垢其衣服。晨当洒扫,则望曙而先兴;夜尚趋承,每背灯而独立。笑啼不敢,进退俱难,为主人者更宜曲体下情,怜其沦落,及时配偶,莫大阴功。倘视为几上之肉,姿意欺凌,或强之于情窦未开之先,或逼之于及当嫁之际,兼受主母棰楚,同皆讥诮,不使适人,久遭幽闭,此亦重于寻常淫恶,当与处女寡妇并为垂戒者也。

乳妪——富贵之家,生育儿女,必雇乳妪,又必择其少艾者雇之,盖欲其多乳以哺养也。而主人之奸邪者,见之即萌兽心矣。独不思彼为饥寒所迫,离其骨肉而抚我婴孩。竭力三年鞠育,倍劳于嫡母;孤灯午夜凄凉,更甚于孀居。其夫鳏守空虚,时忧失节;困于穷苦,只自怀惭。清宵魂梦,莫不两地情牵;而受人衣食,焉能望其团聚?他人之儿女神采日增,自己之孩提存亡未卜。伤心若是,情已堪怜。倍其乳价,未足言酬,而反欲淫污其躯,于心何忍?即妇人之性,或为富势所移,而主人当持正念以却之,勿犯淫邪。尤宜厚其赏赉,间或遣归,使之暂聚,阴骘莫大,子孙必昌。

仆妇——家人为义男,仆妻为义妇。古来义仆报主,每多奇迹,由主人有恩义以感之也。乃好色之徒,欲用家人,先窥妻色。既役其力,复坏其身。且有母女并遭污辱,姑媳尽无完节者。独不思名分虽悬,夫妻则一;贵贱有等,失节何殊?我既不以正道待人,安望彼以良心报我。且我自坏家法,彼必上干名分。至以骨肉胞胎,沦为下贱,岂不可羞?甚有杀盗横生,变兴肘腋,岂不可惧?有臧获者,当三复斯言。

妓女——天下即有淫荡之妇,说及衏尽道,火坑谁愿入之?无奈失身堕于孽网,始而痛恨含羞,习久视为行业,初心殆冺灭矣。淫之者,于彼无损,而君子守身执玉之重,行止有亏。况彼狐媚千般,惑人最易,有倾家荡产者,有染病中毒者。歌台舞榭,尽为刧命之乡;楚馆秦楼,皆是埋金之窟。况往来于娼妓者,父母弃之,妻子恨之,亲友疎之。乃迷于花柳之场,而自绝于伦常之外,深所不取也。

一切人家妇女——世间不正之事,勾引起于男人,天下岂有无女之境哉?君子自当正心相待,防色若城。乃渔色者流,或因瓜葛之谊,闻问相通;或因邻比之情,语言相接,挨身播趣,渐蓄邪心。察其贫寒,乘机馈送,事多不遂,空坏良心。间有惊逃得病,服药难痊,甚至扭结破家,噬脐何及?尤其甚者,奸情败露,以头颅博俄顷之欢;孽债循环,以妻子了风流之案。从中打算,有甚便宜?兼有密约幽期,久无人觉,自以为得意扬扬,不知阳世暂免王章,阴府先登鬼箓。或侃其寿算,或减其功名,或绝其宗嗣,或败其闺门,报应之理,诚可畏也。至若江皋解佩,墙上窥人,妇人诲淫邀宠者,间或有之。当此之时,勿以为彼来就我,却之非情,譬如人家之物,攘之窃之,终非正道。惟于难却之际,而能却之,其品方奇,其德方厚。

【十害说】

污婢者有十害:强奸残忍,父母饮恨,兴端构祸,一也。主母见妒,毒加鞭鞑,弱命不保,二也。或父子聚麀,或兄弟荐枕,骨肉相雠,三也。方孕则毒药堕胎,母子同毙,四也。既产则溺弃婴孩,人命如戏,五也。婢别有私,主人罔觉,他人血脉,承继祖先,六也。怀孕而配下贱,亲生子女降为奴仆,七也。远遣失所,投缳自尽,寃魂何报,八也。得宠之后,搬弄是非,家中不得安宁,九也。主人一死,婢女改嫁,致母子相失,十也。污婢者,知之否?

【蘧轩笺注】

侍儿以贫穷孤苦,鬻至我家,纵谓良贱有分,而贱其人,不必贱其性。奈何肆我淫污,毫无矜恤。昔有卖女诗曰:“养儿如雏凤,年荒不值钱。辛勤当自爱,不比在娘前。”为主人者,亦可深长思矣。

【何苍玉说】

今人以窃婢为寻常,殊不思其不可也。无论淫污之后,或主母凌伤,或幽闺久闭,或远遣失所,即使全其节操,尊为媵妾,夫平时服役已久,一旦强其子女呼以庶母,自非纯孝,孰肯降心?又况若辈贱人,多不自量,怙恩恃宠,子女难堪,彼此抗衡,渐成雠隙,不若择贫家女子娶为副室,当其入门之始,名分已定,子女允服,家政肃然。父子夫妇之伦,两得之也。愿窃婢者念之。

【平情论】

人生莫作妇人身,百般苦乐由他人。我妻我妾,饥寒相慰,痛痒关心,舍其身而身我,舍其亲而亲我,固将托我终身也。我精神丧于外色,何能宜尔室家;纪算夺于阴司,何以增其福寿?累妇困穷,仰望之情安在;累妇孀苦,无辜之罪谁怜?以此自思,当力为戒淫矣!

【《剑扫集》】

纵欲者,是杀身躯之利刃;贪淫者,是害子孙之毒乐。世有壮夫而盛年夭没,善人而身后不昌,何故?

【婚嫁穷源说】

娶室所以生子,而私合亦未尝不孕。私合而生,固不得认之为子,然岂非我之亲骨血乎?既为亲骨血,则实我子也,特出于不正耳。吾观绝嗣之人,多犯渔色溺婴之罪。既杀之于前,自不能有之于后,理固然也。又或通人之妇,知为我子,而未可认。死之日,继子躃踊,亲子旁观,皆自斩其嗣也。私合之事,大抵在少年未婚时,故婚期不可迟耳。

【私孕痛言】

茍合以致私孕,堕胎溺婴,何恶不作?无罪杀儿,上干天怒。何龙图《溺婴歌》曰:“虎狼性至恶,犹知有父子。人为万物灵,奈何不如彼?我闻杀婴时,其苦状难比。胞血尚淋漓,有口不能语。吚嘤兑水中,良久乃得死。吁嗟父母心,残忍一至此。”三复歌词,淫心亦可少息矣。

【饮伦常要言】

色之远者,固要远;其近者,尤要远。近者,不独婢女、仆妇也,凡伦常中人,皆是。圣王有见于此,以礼防之,使一家之中,同居如在异域。其有渎乱者,加以极刑,而不赦。吁!此非人兽关头欤?

【《黄孝直编》】

邪淫易至害人性命,离人夫妇。

害人性命有数端:恶彼夫为害,而欲去之,一也;憾女人不从,至于欲杀,二也;事成之后,疑彼妇有外心,忽然挟刃,三也;坐有争欢之夫,必然攘袂而起,四也;彼妇为夫所觉,或死锋刃,或死鞭鞑,五也;或受制于夫,愤郁以死,六也。大约成一淫事,动无数杀机,感无数杀报。世之男女相悦,以为小小风流事耳,岂知受祸之酷,一至于此。

离人夫妇亦数端:绐彼妇以婚姻之约,使轻弃其夫,一也;彼妇失身之后,不安其室,二也;仆妇则间其男子,乳妪则绝其丈夫,三也;夫厌其妇,或卖为娼妓,或远嫁他乡,四也。在狂夫方谐入室之谋,在彼妇已有下堂之惨,忍心害理,莫此为甚,谓之多情,吾不知矣。

【《一草堂录》】

凡人生得美貌多情,是大不幸事。试想,邪缘适凑,若被沉迷,失足败行,空花一过,横陈嚼蜡,两败俱伤。人孰无一点良心,试于行邪才毕之后,还一内照,有不自悔自恨者乎?中心恐惧疑惑,举止局天蹐地,即此便是人生地狱。若能当境执持慧剑自斩,片时之后,神清气爽,目明心广体胖,举止安泰,即此便是成佛作仙境界。不必说到报应地位也。

【戒淫歌】

劝君莫借风流债,借得快来还得快。室中自有代还人,你要赖时他不赖。

【训言】

今人才入闺门,顿忘检制。或姑嫂在前,或姊妹在侧,单裙裸体,无所顾忌。此为不具威仪,大非处家之道。

【杜邪六则】

闺范——妇女不妖艳装束,堂中不闻妇女声。不看台戏,不窥门。女衣不晒外庭。仆不入闺,婢不入市,三姑六婆不入门。

家教——不藏淫邪书画。男子十岁后,不亲婢。行路,教以正视。不延无行之师,常谕以福善祸淫。女生七岁后,不出中门。姻亲宜择善良。不许听唱淫辞。

安分——年老勿娶幼妾,已有妾勿多娶。家有悍妻勿娶。多方求子不效,勿轻娶。自身显达,妻妾在家,勿另娶。勿以婢为妾。中年丧妻无子者,再娶;有子者,娶妾。

御下——妇不在家,婢女不入卧室。不蓄俊丽虚花。僮仆婢仆,不令同处。女婢及时婚配。新婚不远遣。父母备价来赎,速还其券。少年仆妇,远邀女亲,令其夫同往。

出外——道旁不熟视妇女。不宿孀妇家。寓中有妇女勾引,宜迁他处。访友不默窥内室。撰淫书、谈闺阃者,不友。

居官——疏请毁灭淫书,增修节妇传。禁导淫堕胎药术。禁妇女入庙烧香。多年守寡,及良家妇,勿轻断其失节。勿轻入寡妇奸情。严禁差役,不得奸犯人妻女。

【《雁村草琐言》】

盖闻秉烛坐怀,流芳后世;采唐赠芍,暗诮前人。乃今俗子庸夫,罔知法戒;文人才士,多逞风流。或年少生怜,或色娇起慕。卒然顾盻,视为属意之凝眸;偶尔笑言,揣作多情之错爱。邂逅猥云天合,绸缪漫曰前缘。

岂知柳巷花街,为欢有几;巫云楚岫,转眼皆空。徒令身辱名污,恶增罪积。减年削禄,半生之富贵何存;荡产倾资,一世之豪华安在?我也不德,人乎何尤?甚至流语播闻,触凶罹毒。魁梧形体,俄为血污之魂;秀惠丰神,顿作穷尘之骨。伊可悲也,能无惧乎?况夫杀人者害一身,过已大矣;淫人者伤三世,罪又甚焉。是以冥法森然,尤严斯律。辱已嫁,则子女淫邪;污未婚,则宗嗣斩绝。惨矣无辜之祖父,望血食而末由;嗟哉!无罪之妻孥,扫墙茨而不可。

至于渔及侍儿,奸行仆妇。阃阈为之不肃,闺门于以难知。或妒妻鞭挞以伤生,或悍仆刁顽而叛主。又或弟兄交爱,父子聚麀。茍徒耽枕簟之娱,必大启伦常之乱。复有诱空门之艳质,破嫠妇之贞心。死生之约,凄然自兹而爽;清凈之修,凛若由我而污。论其过愆,尤非浅鲜;断其罪恶,更倍寻常。最易犯者,扬人丑而讦人私,彼为倡而此为和。是使人家门之愧耻,只供我几席之诙谐。所谓生则含羞,死犹遗恨者也。

普望高明俊彦,厚重端人,惟在动念之初、当境之始,操无情之慧剑,断有意之淫机。奋焉猛省,以自持;惕然谨守,而不变。虽始迷而终悟,自殃去而福随。并祈既觉之余,即思觉世;自新之后,复愿新人。极意创惩,多方劝导。使已犯者,悔过迁善,处暗室以无欺;未蹈者,遏欲存诚,遇邪缘而不动。庶几回狂澜于倾倒,挽末俗之颓靡云尔。

【《勉行斋集》】

淫念全消者,五福中获其三福:曰寿,曰康宁,曰考终命。淫念常起者,则反是。孰得孰失,可弗辨欤?

【《与善堂集》】

少年三五成羣,专事轻薄。逢素女于帘中,植青娥于陌下。流连注盻,辗转凝眸。未有茍且之事,先成意想之淫。至于浅步低声,窥人内室。借亲朋之闺阁,供梦寐之淫污。事之不仁,莫过于此。此“非礼勿视”一语,所以为万世法也。

【无瑕篇】

妇女为强暴侵陵,当设法护持,完其节操。或以赀财御侮,或以笔舌辑纷,或白其寃,或正其罪。然于事成之后,终岁不过其庐,终身不识其面,使心事如光天化日,纔为衾影无惭,不然便失之矣。

【禁邪一条】

鸨子马汩六,与三姑六婆之有败行者,皆当严为驱逐。驱逐一人,便可保全无数闺中,其阴德尤胜。

【《嫠妇行》】

守节嫠妇,最宜矜恤,使之节操无亏。昔有《嫠妇行》曰:“春风吹暖满郊绿,黄鸟双飞更双宿。日照金门移碧纱,嫠妇对镜吞声哭。膏沐闲废不为容,欲昼蛾眉心似木。泣罢还来抚婴儿,婴儿姣啼眼中嘱。自怜身孤形影单,苦乐却向何人告。空房夜入灯青荧,翡翠衾寒魂魄惊。月上帘帏情悄悄,蛩吟阶砌窗冥冥。双眸含愁抱离怨,欲眠不眠思转生。当年君恩同掌上,一隔幽明无迹形。昨夜殷懃梦中见,犹责儿夫离别轻。执手呜呼言未毕,唤回却恨邻鸡声。自持门户守弱嗣,门外人人皆虎视。百端欺凌不敢言,掩面泪落无依倚。向前向后常小心,事至求人低声齿。受尽万苦及千辛,神气恹恹生趣死。天下阿谁无恻隐,见此伤心应颡泚。”咏此而不酸鼻者,必非人情,尚敢欺侮设诱,败其操守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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