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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“安心”到“安身”,历史学教授谈“后疫情”时代年轻人如何应对EMO

从“安心”到“安身”,历史学教授谈“后疫情”时代年轻人如何应对EMO

你EMO了吗?

疫情期间,经常听到年轻人在社会平台上这么发问。EMO是一个网络流行语;原本是一种情绪化的音乐风格,但到了互联网世界里,被网友们衍生出“丧”“忧郁”“伤感”等多重含义。

学业停滞,就业竞争压力增强,未来不确定性更大……正处于人生探索阶段的年轻人,对未来的规划和原本生活的秩序也都被这突然的危机打乱,焦虑感和无措感自然加重。

针对于此社会现状,有什么安心良策呢? 解放日报·上观新闻记者与上海大学历史系的成庆老师作了交谈。

从“安心”到“安身”,历史学教授谈“后疫情”时代年轻人如何应对EMO

受访者供图

疫情给了年轻人参与社会的机会

问:您觉得这一波疫情对年轻人,尤其是经历了较长封控的年轻大学生造成了什么影响?

成庆:疫情肯定给大学生造成了负面影响,尤其是长期处于封闭空间下,情绪上多多少少出现了问题…. 这两天我也在社团中和学生们进行一些关于疫情影响的讨论。

其中可能有一些角度,是我们不大能预料到的,比如有的学生会觉得疫情给了更多的空闲时间去读想看的书,听想听的音乐。这个过程中,他们获得了自由学习生活的感觉。疫情还让他们有机会参与社区的服务与交流,感觉到社区的人际关系变得更加紧密了。

疫情的危机其实带来一些新的变化,比如学生们开始意识到该如何与社会中形形色色的人相处。他们过去都是个人化的自处方式,用流行的说法,多少有点“社交恐惧症”,不愿意与人打交道。疫情的长期封锁,则“强迫”他们有了另外的集体生活,获得了新的集体合作经验,类似像学校里同学们自发组织的“个人物品交换活动” ,就建立了新的社交联系,形成了他们过去不大会有的新的关系模式。虽然这种关系模式是短暂和特殊的,但多少会让人意识到集体生活的积极作用。

再举个例子,近期许多上海的大学生都开始陆续返乡,为此,他们也成立了很多返乡互助群,互相分享乃至互相帮助。从人生的成长经历来看,或许多年之后他们会怀念这段同舟共济的经历。而这些,都将成为他们人生的重要阅历。

另外我注意到的一点是,过去和这些年轻的大学生谈到宏大的社会问题或社会政策时,他们往往不会回应,甚至也不会主动去思考,认为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,但这次的疫情却把他们强行卷入到对这些问题的思考里来,这无疑是一次非常有效的“社会化”过程。

所以我的看法是,任何一场危机,留下的绝对不仅仅是伤感和悲痛,还会留下一些其它层面的东西,值得我们去反思,去展望未来到底该如何改善,这样的社会才会有动力和活力。我个人其实期待会有一个新的开始,因为这次的疫情对这些年轻人来讲的确是一次身心的大危机,但是也是非常重要的认识自己以及社会的契机。

问:您认为让年轻人“参与集体性的活动”,是不是让他们缓解焦虑的一剂良药?

成庆:人作为社会生物,当面临困难时,可能除了物质层面的基本需要,而更需要一种集体性的认同,这是需要他在这场危机中自己去寻找的。

在马斯洛的需求原理中,撇去最基础的生理需求,其他还有我们所说的认同的需求,被爱的需求及自己社会实现的需求等等。

对今天的普通中国人而言,最基础的认同理应来源于家庭。但在现代化的转型过程中,今天家庭单位的规模远不比以前,另外在社会流动背景下,家庭的稳定性也变得脆弱。所以很多年轻人虽然也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,但在日常生活中,他们在精神层面上其实缺乏群体的认同满足。而这样的认同感,在职场上也很难获得,因为中国的企业模式并不足以提供这样的认同需求。

所以鼓励参加公共性的社会活动,其实就可以把我们的日常认同“在地化”。不仅仅是跟好朋友去喝个下午茶、逛街这样的日常行为,可能更需要的是参与某些带有公共性的集体活动,比如做慈善活动的志愿者,去户外旅行,去共同参与一项体育活动等,其中的意义感就会填补心理需求中很重要的一部分。进行社会服务所感受到的回馈满足感,是非常饱满的,也有重要的公共价值。

如果年轻人在这场疫情之后,有意识地看到这些需求,并自发地慢慢搭建起不同的公共平台,让更多人感受到更丰富的生命内在,自己也许也能拥有更多元的认同满足。

学会自己挣脱社会的“牢笼”

问: 眼下,社会秩序恢复在即,从“长期处于封闭空间”到“即将重新面对现实社会”,对于有期许的年轻人,在心理上会有落差感,在这一时刻您会有什么建议给到学生呢?年轻人该如何做疫情后的能量修补呢?

成庆:我在疫情之初,曾给华东师大的同学们作过一次讲座,当时主要谈的“安心之道”,强调处于危机的环境里,我们暂时让自己不要被负面的情绪压倒。佛学中有一个观念,那就是人其实是“非主宰性”的。意思大概是指,任何事态的发展是无法凭借我们一己之力去主宰或影响的,而是有多元的因素与条件共同作用。所以,如果我们能意识到“非主宰性”无时无刻的存在,其实就是帮助我们能够缓和自身当无法改变环境时所产生的“焦虑情绪”。

而对于今天的年轻人,又可能要逐渐从“安心之道”走向“安身之道”,比如“怎么重新理解你跟周围的人、单位、社区、社会甚至国家的关系”,这都是属于“安身”层面的。最基础的层面,就是要“让自己活下来”。对于现在的年轻人而言,“安身”的意义大概在于毕业了之后就业的问题,找一个让你可以生活下去的职业。

问:说起“安身”,目前就业形势十分严峻,“内卷”现象普遍,社会环境整体对年轻人造成了很大的压迫感。您作为导师是否有关注到这些现象?

成庆:你说的这个压力是普遍存在的。

今年就业情况特殊,人才交流会举办机会少,还有就业市场萎缩,再加上互联网裁员,年轻人也在想“怎么办” 。在社会主流环境的逼迫下,好像只有“考公”、 “考研”甚至“考教资”的选择了。这个“求稳”的趋势在这几年很明显。很多毕业生也不再留在大都市打拼,可能毕业了就直接回到家乡,这是他们在社会环境的逼迫下作出的集体性选择。

当社会发展红利消逝时,这些年轻人能不能从中找到自己未来的职业方向?目前看来,虽然有学生也在思索如何让自己的适应能力更强,但大部分人似乎还是想迫切地找到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。

但稳定并不代表不焦虑,或许意味着内心更为焦虑。年轻人最大的焦虑,就是已经不敢拥抱不确定性,内心纠结,缺乏面对失败的勇气。

而未来的社会,最需要的可能反而是愿意不断尝试和学习的人,但现在的大学却往往很难培养出具备这种认知理念的人才,充满了工具主义的价值观,大家都瞄着奖学金和各种证书,评价标准偏向于那些遵守单一规则的人。

问:您在讲座中也讲到您这一代人生活经历的维度更丰富些,比如体验过相对贫困的农村生活,体验过职业经历的各种挫折,但现在的大学生,大多数生下来就衣食无忧,他们能通过什么样的机会去寻找属于自己的“生命的实践性”或“生命的价值体验”呢?

成庆:不是年轻人的内心不丰富、不热情,而是每一代的“风口”不同。

举个例子,如前些年的互联网风潮,可能塑造了一代互联网的英雄。但这一代年轻人却还没有找到适合他们的领域。

疫情带来的启示可能是,年轻一代的生命热情,未来能不能转向例如刚才谈到的“社会服务”上呢?

在你的工作、娱乐消遣之外,我们还有自己的“业余时间”,我们或许可以思考,除了职业人、娱乐人、家庭人的角色之外,我们又要如何为这个社会服务?就像这次疫情当中,许多年轻人在社区的公共服务中扮演了非常积极的角色,这种能量如何在未来的日常生活中继续展现出来,或许是值得我们去思考的地方。

至于你说的“生命体验”,我觉得首先年轻人要有意识做社会的先驱者和开创者。社会没有的,就要靠自己去创造这些平台。这些其实是这一代人在生命实践的道路上需要面临的重要挑战。

【责任编辑:陈戈辉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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